李吃瓜

旧梦[全]

1.

 

  李华喜欢上了圆圆咖啡馆的小老板，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读的S大与圆圆咖啡馆隔了半个城的距离，但是她每天下课都要倒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来喝咖啡。

  她已经盯了小老板大半年了，他每天早起晚睡，似乎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事情。无论李华早上来的多早，晚上走的多晚，圆圆咖啡馆都是开着的，风雨无阻。

  毕竟是每天都来的客人，李华在小老板那里混了个脸熟，不过她由于本身性子比较内向，始终没有和小老板深入的聊过天，也不敢问他的名字，只是一次开玩笑叫了圆圆，看到了小老板笑的挺开心的。

  那时候李华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赞，居然猜对了男神的名字。

  叫圆圆啊，和他本人真是反差萌呢。

  李华母胎SOLO二十年，年轻的时候醉心于学习无法自拔，终于考上了大学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却进了个工科学校，每天面对班里眼镜儿拖鞋不洗脸除了画图做实验就是打游戏的男生们，差一点就对自己幻想的美好青春死了心。

  直到她去市区打工，一次下班躲雨误打误撞进了圆圆咖啡馆。

  “您好，请问想喝点什么吗？”

  这实在是一句太平常不过的话了，但是在李华心中，这句话和说这句话的人简直点亮了她自认为暗淡无关的整个生命。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他的脸太好看了。

  作为一名实打实的工科女，李华在第一次见到圆圆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两个念头。年轻时候小心翼翼在笔记本上抄写过类似于“惊艳了时光的少年”这种句子在一瞬间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即使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李华大学毕业找了工作去搬砖，她在最辛苦的时候还是会把这段被自己珍藏在心里的回忆拿出来回味。

  那天李华回学校之前暗暗记住了这个圆圆咖啡馆的位置，从此开始了她的痴汉之旅。

 

2.

  [圆圆总是穿着男主标配的白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也紧紧的扣着，肩膀很宽能完美的撑起衣服，看起来也很有安全感，衬衫外面套着圆圆咖啡馆的黑色工作围裙，强迫症福利般平整，围裙并不长，可以看到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他似乎格外的中意少年感十足的小白鞋，以至于我知道他已经29岁的时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还有他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

  以上是李华在自己的日记中描述的圆圆，她写完之后对自己的垃圾文笔唾弃了一番，却也没再进行什么改动。

  毕竟那个李华无法用文字描述出的圆圆早就铭刻在了她心里。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这么痴迷。

  一开始跑圆圆咖啡馆也许只是单纯的对好看的男生起了兴趣，但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偷偷在日记里写此生非他不嫁呢？

  也许是圆圆太温柔了吧。

  第一次见到圆圆的时候，圆圆顶着一张高冷脸来问她要喝什么，周围也不是没有其他被他吸引的人，但是他就是目不斜视、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李华以为他会是冷都男的类型，却意外的在点单结束后收到了来自圆圆的笑。

  “一杯美式咖啡吗？好的请稍等。”

  说是笑靥如花完全一点都不夸张。

  李华不觉得自己差点流口水没出息，她觉得无论是谁看到圆圆的笑都会被融化。

  在圆圆咖啡店呆久了，操心的老母亲李华又开始担心——作为一个服务员来讲，圆圆反应好慢呀，这样下去会不会被老板开除呀。

  圆圆真的是一个认真负责又细心体贴的好员工，唯独就是反应太慢了，经常就有客人呼唤的时候他也不理，专心做自己的事，最后其他的服务生去招呼客人。

  李华发现其实有蛮多的客人只是为了近距离见一面圆圆才没事找事的呼唤服务生的，但是最后是别的服务生过去，没事找事的人还总有些不高兴。

  切，人家服务生小姐姐也很漂亮的，还嫌弃人家。

  李华嘴里小声这么嘟囔着，心里却乐开了花——每次我叫服务生的时候都是圆圆来呢。

  很长一段时间李华都是一边心里窃喜圆圆对自己的偏爱，一边担心老板对这样的圆圆不满意。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漂亮的服务生小姐姐叫圆圆老板。

  那一刻中二少女李华脑补了一出拥有咖啡馆情结的豪门公子哥不愿意继承家族企业与家里闹翻独身出户开店体验生活的大戏。

 

 

3.

 

  经过名侦探李华的观察，时而高冷时而温柔经常脱线的精神分裂圆竟是个挑食的主，一次他给员工福利，午饭定了豪华海鲜套餐饭，员工们都欢呼雀跃，像过年一样捧着盒饭去了员工休息室吃饭，只有圆圆从店里拿了一袋吐司，慢慢悠悠的跟着进了员工休息室。

  名侦探把案子破了，圆圆不吃海鲜。

  李华皱了皱眉头，海鲜那么好吃呢。

  默默的观察了圆圆三个月之后，她终于得到了和圆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每次李华都带着作业来咖啡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那天不知为何，顾客少的可怜——除了李华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圆圆看自己的员工们也都没精神的样子，提前给他们下了班，然后自己一个人看着店。

  在一阵阵“老板万岁”的欢呼声过去之后，店里又恢复了沉寂。

  李华抱着电脑完全无心学习。

  独处！这是独处！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却由于实在是太害羞，一直没有什么行动。

  在他偷瞄圆圆第三十四次的时候，圆圆笑了。

  然后她看到圆圆坐到了她对面，笑着说：“这位同学，好好学习哦。”

  你离我这么近我哪有心思学习。

  李华心里想。

  后来的场面一度很尴尬，但是事后想起来，那真的是李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再后来，李华和圆圆就顺其自然的熟了起来。

  说是熟起来，也只不过是见面会打招呼，店里客人少的时候会面对面坐着聊一聊而已。

  李华本身是个内向的女生，由于害羞还总被人觉得高冷。有时候她也会在心里偷偷埋怨，她自己的性子内向，但是她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去靠近圆圆了。而圆圆呢，始终保持着那种不远不近的温柔，让人有期待，却看不见希望。

  我可是女生啊，我也要面子的呀。

  我虽然眼睛不大还是单眼皮，但是脸小啊。

  我鼻子也很挺啊，卧蚕也很大啊，我也经常被人夸五官立体像模特呀。

  圆圆你看看我呀你应该也喜欢我的呀。

  她毕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女生，在感情上多少有些娇气。

  可时间长了，期待变成了绝望。

  李华想过要放弃，尝试过不再风雨无阻的去圆圆咖啡馆。

  但是圆圆对于李华来说像是毒品一样，戒不掉也忘不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魔了，没有任何理由和迹象，但是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和圆圆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

 可她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喜欢圆圆。

  圆圆在她眼里，似乎并不只是一种人格的存在。他的性格中反差的部分太大了，李华偷偷观察圆圆的时候发现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十分冷漠了——无论是表情还是散发出的气场。

  偶尔店员们闹起来，圆圆就在旁边看着，笑起来充满了对自己这群店员的宠溺，有时却勾起一边嘴角，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她也见过圆圆给店员讲笑话，基本上都是让人凝固的冷笑话，那时候只有圆圆本人会被自己的笑话笑到直不起腰，通过眼角的褶子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

  他会由于太冷脸气走顾客，也会温柔的抱起顾客的猫，小心的逗弄。

  她认识圆圆大半年，一起聊天做朋友也有三四个月了，但却似乎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圆圆是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发自内心，源于灵魂。

 

4.

 

  暑假到来的时候，李华无法接受自己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圆圆，于是跟家里说要准备考研，在学校学习。

  没有回家，美名其曰学习的她比上课还准时的每天一大早到圆圆咖啡馆报到。

  圆圆每天见到她，都会眯起眼睛笑着说一句“早啊”，然后开始了公式化的工作。

  李华记不清是哪一天，只记得是夏天过半的时候。那天圆圆在门口戳了个牌子“店长生日全场半价”。

  简单的像是办证小广告，随意的像是商场大甩卖。

  那天店长生日的牌子上的字看得出是圆圆亲自写的——圆圆写字实在是有些难看，但是一笔一划带着笔锋，似乎是写字的人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认真的写下了这简单的八个字。

  似乎是很重视这次的生日呢，应该是三十岁了吧。

  李华心里这么想着，在咖啡馆也坐不下去了，一口气喝完了一杯美式咖啡，苦的差点哭出来，潦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电脑和作业纸，也没跟圆圆和其他熟识的店员打招呼便冲出了咖啡馆。

  给圆圆买什么礼物呢。

  三十岁了呢，男人三十而立嘛，买个领带吧，正好圆圆喜欢穿衬衫。

  王子无论在咖啡馆呆多久，他都是王子。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自己华丽的皇宫，一身正装，优雅的端着酒杯参加贵族宴会。

  到时候王子圆戴着自己送的领带……啧啧啧啧。

  李华沉迷于自己的脑洞无法自拔，觉得自己一定要挑一个配得上王子的领带。

  这一挑竟是一整天。

  最后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生活费终于买到了她觉得能配得上圆圆的领带。

  等她回到圆圆咖啡馆的时候竟然已经打烊了。

  似乎是圆圆想在今天给自己放个假，早早的打烊了，和店员在店里过生日。

  李华在门口看着挂着已经打烊的牌子和店里欢快的生日气氛，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漂亮的店员小姐姐却瞥见了门口的她，笑着和圆圆说了什么，圆圆听了之后扭头给李华开了门，歪着头笑着问：“要来吗？给我过生日呀。”

 

5.

  

  圆圆咖啡馆的工作气氛真的很好，互相关系像是家人一样，那天晚上大家都没大没小的叫着圆圆，明明没喝酒没嗑药也像醉了一样，抱着圆圆一直说生日快乐。

  大家都是很和善且开朗的人，李华这个常客加入到他们中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李华甚至有点羡慕他们，能有一个这么温暖的家。

  尤其羡慕有一个这么好看的老板。

  或许李华看圆圆的眼神太过于赤裸，店员们相视一眼，带着看好戏的笑容撤了场，只留下了圆圆和李华。

  外向的人都走了，留下了两个内向的傻瓜。

  场面一下子冷下来，李华心里唾弃自己没胆量。

  看着吐槽员工没心没肺留下垃圾给自己收拾的圆圆，李华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了还没来得及做一个精致包装的领带盒，双手递给了圆圆。

   “生……生日快乐。”

  圆圆愣了一下。一时间，他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李华手中的领带盒。

  李华举着领带盒有些局促，这时她的脸已经整个烧起来了，双手又把礼物往前送了送。

  半晌，圆圆反应过来之后又眯眯眼，笑着双手接过了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明明就还没拆开看是什么样的领带。

  也许是圆圆笑的太温柔了，也许是他的脸在那天的灯光下照的格外好看，也许是生日PARTY的火热气氛还没完全褪去。

  “圆圆，我喜欢你。”

  鬼使神差的，李华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圆圆，如此说。

  她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说出这句话，但是那时的她就像是等待法庭判决的死刑犯，等法官圆一个答复。

  生，抑或是死。

  圆圆眼神变了。

  李华一直盯着他，她发现那一瞬间圆圆漂亮的眼睛里像是汹涌的海浪，看不清捉不住，情绪在一瞬间几经变化，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圆圆，并不冷漠，却也没有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怀念。

  她第一次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圆圆一定是在怀念着什么。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圆圆怀念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6.

 

  李华以为自己提前几秒知道了结果就不会那么难过，但是她错了。

  在圆圆那句话说完的一刹那，李华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凉。

  圆圆没有因为面前的小女生流下眼泪而有多么慌乱，只是眼神中透露除了一丝心疼。

  后来李华记得自己似乎是始终也没管自己脸上的泪水，强笑着和圆圆道了别，自己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最后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学校里嚎啕大哭。

  再后来，她还是每天都去圆圆咖啡馆报到。

  她从没见过圆圆有什么爱人，她想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人格魅力，是兴趣爱好，还是输给了时间。

  表白被拒绝之后的李华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彻底的不要自己所谓的面子了，彻底的长大了。

  只要咖啡馆里人不多就会拉着圆圆聊天，而且只聊圆圆的爱人。

  圆圆对于这个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女生也充满了无奈，但似乎是不想再让她伤心，不想再拒绝李华的要求，在她充满了好奇的眼神注视下，提起了自己的爱人。

  李华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个人比，是才华不够还是不够好看，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输给了爱情。

  圆圆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眼中溢满了温柔。

  她从没见过那么温柔、那么有血有肉的圆圆。

  似乎之前的圆圆都是假的，只有想起他的爱人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据圆圆所说，那个人，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总给圆圆带来各种麻烦，之前他们一起上课，圆圆总被他闹到满头大汗，圆圆总会佯装生气等他来找自己好声好气的哄。但是圆圆就是喜欢看他笑，看他闹，看他充满了活力的样子。

  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累，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懂这个世界是充满了烦恼的。

  他是个滥好人，对班里其他的同学们都很好，偶尔别人开玩笑过了头他也从不生气，所有的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同学们里有年纪非常小的男生（，大家都对老幺嘻嘻哈哈偶尔还会支使干活儿，唯独他对老幺非常温柔体贴，经常背着老师偷偷给老幺塞零食。

  李华听圆圆讲到这的时候，心里不屑的吐了槽：呸，中央空调，绿茶婊。

  但是她却不敢当着圆圆这么说出来，只是继续听圆圆讲故事。

  他和圆圆在一起是其他同学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们享受着这种偷情的感觉，每天晚上下课都很晚，所有人都很累回到宿舍冲个战斗澡躺下就睡，他们两个却在室友都睡了之后偷偷跑到外面，只是牵牵手都觉得很满足。

  虽然辛苦，但是很幸福。

  圆圆不喜欢腥味儿不吃海鲜，但是他的爱人喜欢，每次他们同学聚餐去吃自助，圆圆都心甘情愿的给他剥虾，然后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手。

  他们对同学公开关系的时候，他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儿亲了圆圆，圆圆幸福的冒泡了好几天。

  他家与学校同市，但是圆圆是外地人，偶尔有小长假圆圆不会回家，他就陪着圆圆在学校里喂蚊子。

  圆圆每天下课都给他买他喜欢的冰激凌，圆圆用自己所有的生活费给他买了领带做生日礼物把他感动到一边哭一边说圆圆败家，圆圆在聚会的时候帮他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抱着他喊了一晚上我爱你……

  圆圆…太喜欢他了。

  

7.

 

  李华听圆圆和爱人琐碎的故事听了四个月，也不是每天都听，只有偶尔看圆圆闲下来了才去问，断断续续的听了这么久却也拼凑不出他们整个故事。

  圆圆一提到爱人就很高兴的样子，啰啰嗦嗦说个不停，说出来的故事却都是碎片，没有逻辑没有顺序。到最后总是忘我的说很久然后想起一直安静听着的李华，然后淡淡的道个歉。

  李华没听到这个故事的结局，也许是这个爱情故事根本就没结束，也许是结束的太惨烈以至于圆圆不想提。

  文俊辉，是圆圆爱人的名字。

  她甚至不知道圆圆的名字是什么，却牢牢地记住了自己情敌的名字。

  渐渐的入冬了，大家都窝在被窝里不愿意出门，李华却依然舍不得圆圆，每天去找他听故事。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爱情故事的开端。

  她也自以为终于知道了圆圆一直对别人冷脸却对自己始终和善的原因。

  曾经的文俊辉，也是在咖啡馆里第一次见到了打工当服务员的圆圆，被圆圆狠狠惊艳了一把。但是文俊辉不像李华那么内向，他当场就拽住了这个咖啡小哥。

  “Hey, 小哥你长得真好看。”

  那时候的圆圆尚年少，受不了别人夸自己好看，觉得好看只能是形容女人，于是对着文俊辉冷着脸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他，转身就走。

  但是文俊辉脸皮厚呀，依然每天都去咖啡馆看圆圆。

  后来圆圆开学辞掉了工作，文俊辉也不再去喝咖啡了。

  再后来他们在同一个班级遇到了。

  圆圆脾气不太好，平时也都是一副我是冷都男谁都别惹我的样子，谁都不敢惹他，唯独文俊辉眼瞎，每天都端着自己那张笑脸蹭到圆圆面前讲冷笑话。

  同学们都怕有一天圆圆发作了会打文俊辉，他们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圆圆确实发作了，却和文俊辉滚到了床上。

  李华想不明白圆圆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了文俊辉，圆圆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喜欢吧。”

  圆圆自己这么说的，但是李华也听到了他小声的反问着自己。

  “是啊……为什么会喜欢呢……”

  

 

7.

 

  李华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她却只感受到了圆圆对文俊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宠，她觉得文俊辉对圆圆的付出太少了。

  她有些不平，她自信可以对圆圆非常非常好。

  那天下着大雪，雪大到似乎要覆盖整个城市，李华去圆圆咖啡馆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顶着大雪，她依然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来了，在门口她搓了搓手，艰难的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实在是太冷了，时间也很早，圆圆咖啡馆的员工都不会这么早来，只有就住在咖啡馆的圆圆这个时间会在店里，李华坚信不会有人比自己更早来，她总是趁早上这段没人的时间找圆圆聊天。

  那天却出乎意料的，咖啡馆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最令人吃惊的是，里面竟然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店里的人们可能心思都放在眼前的事上了，竟没人注意到李华已经进了门。

  李华纠结了一会儿是要帮圆圆打架还是要出门躲起来，最后她决定要报警。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边瞄店里的形势一边偷偷出门掏手机，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那，那，那，那不是娱乐圈帝王出道十年依然大势的长寿男团seventy的队长崔胜澈吗！

  那不是seventy的尹净汉吗！

  那不是seventy的徐明浩吗！

  偶，偶像！

  偷偷数了数人数，十一个人都在！全团都来了！

  激动了几秒钟她却又冷静下来思考。

  偶像和自己喜欢的人打起来，她要帮谁。

  她还没考虑出来个结果，那边的僵局已经被打破了。

  她听见崔胜澈说：“你醒醒吧！已经十年了！你他妈还要在你自己的梦里活多久！你要这么自娱自乐一辈子，你想过你家人的感受吗！你想过我们吗！”

  尹净汉似乎觉得崔胜澈说的太过，悄悄拽了拽崔胜澈让他别说了。

  圆圆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李华能想象到他冷着脸充满不屑的表情。

  不知为何，她觉得圆圆一定是不屑的。

  场面再次冷下来，连默默在旁边蹲着的李华都感受到了尴尬。

  李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圆圆为什么认识seventy。她现在非常慌，因为他看到崔胜澈哭了。

  不光是崔胜澈，在李华视野可见的几个成员脸上都挂着泪，她相信在场的除了圆圆应该都是哭了的。

  她有点害怕，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偶像们除了第一次拿到一位，再也没哭过。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崔胜澈，他队长当了十年，他已经习惯性的在尴尬的局面挺身而出。

  他抱住了低着头的圆圆，明明一开始只是皱着眉头流泪，抱住圆圆的那一刹那，李华却听到了男子汉崔胜澈哭出了声。

  他的语调已经变得有些滑稽，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好听的低音。

  “已经十年了，全圆佑的忌日你不去看他没关系。”

  “但是求求你，你回来吧。”

  “俊辉。”

Fin.

后记

  

  非常感谢所有能看到最后且能够喜欢这篇文章的克拉们~

  最后出场的seventy是故意的设定嘎，因为我觉得只有13个人才能是seventeen。

祝大家幸福，SEVENTEEN大发吧~